四原则:出版署前署长于友先谈如何做人


2021年03月10日 07:09    来源:美中时报


       最近《中华读书报》发表了题为《于友先:我的阅读与人生》的专访。于友先曾在河南人民出版社工作,担任国家新闻出版署署长8年后又担任版协主席11年。在谈到为人的基本原则时,于友先提出四点:一、“一是一,二是二”;二、“难以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四、“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以下是采访全文。



2018年8月,于友先、庞沁文,摄于北戴河


       编者按:于友先同志于1993年至2001年任原国家新闻出版署署长兼国家版权局局长,后曾任中国出版协会主席,是我们非常敬重的老领导。本文作者、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研究员庞沁文曾于2018年8月,在时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北戴河工作站深度访谈于友先,于署长回顾并详谈自己的阅读生活与人生。时隔三年后,本文作者整理出访谈内容,在中华读书报首发。


       童年读《儿童时代》,高中当“编辑”


       庞沁文:于署长好,您曾在河南人民出版社工作过,后来担任国家新闻出版署署长8年,后来又担任版协主席11年,可以说把一生的大部分精力都贡献给了党的出版事业。出版与阅读紧密相连,今天我们想请您先谈一谈您的阅读生活。


       于友先:我在山东读小学的时候,全国刚解放,我父亲到北京开会,他给我订了当时的儿童杂志《儿童时代》。那都算宝贝似的,我经常跟要好的同学一起读《儿童时代》,等于我在小学的时候就接触了那时的儿童刊物。后来我搞少儿出版工作以后,到北京还见过他们这些编儿童刊物的人。


       庞沁文:《儿童时代》是1950年由宋庆龄创办的少儿综合性期刊,几代人都是读着《儿童时代》长大的。请您谈一下您中学时期阅读的情况。


       于友先:到开封上初中以后,读的书就多了。我开始住在河南日报社。河南日报社有一个图书馆,放假的时候别人没地儿去,我有地儿去。我到图书馆里读书,平时也到那儿借书。


       放学的时候会经过一条叫“书店街”的路,两边都是书摊,后面都是书店。我放学经常在那里看书,每次都很晚回家。


       初中的时候我就有零花钱了,剩下来的零花钱我就买书。我有一个小图书室,摆了很多书,我叫要好的同学来一块儿读。后来班上有图书角,还拿些放到图书角去。上高中读书就更多了,不断地接触书,跟书很有缘。我是班里的团支部宣传委员,也是学校一个板报的编辑,后来这个板报变成一个油印的小报,当时叫《学习报》,我是主编,从那时候开始当“编辑”了。


       读书的人有情趣,也有智慧


       庞沁文:您在青年时代很喜欢阅读,为什么?


       于友先:是当时的学习环境和家庭生活环境养成的,后来才悟出,阅读对个人的智商和情商都很重要;对人的性情、审美观、爱好,都有很重要的影响。读书的人有情趣,也有智慧。


       庞沁文:哪些作品对您影响比较大?您喜欢读哪些文学作品呢?


       于友先:尽管我是欧洲文学研究生,当时论文以写莎士比亚为主,可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俄罗斯文学。我喜欢两个托尔斯泰。列夫·托尔斯泰是老托尔斯泰,他的《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等对我影响都很大。无论从文学角度还是艺术角度,我受益都很大。还有阿·托尔斯泰,他的三部曲《两姊妹》《一九一八年》《阴暗的早晨》对知识分子影响最大。《两姊妹》等书都拍成电影了,很好看,我很喜欢阿·托尔斯泰,因为他更接近现代社会,跟老托尔斯泰不大一样。我还喜欢契诃夫的小说,《套中人》讽刺得很好。莱蒙托夫的诗和马雅可夫斯基的诗我也喜欢。高尔基对我影响也比较深,《我的大学》《母亲》等我都买过。还有《卓娅和舒拉的故事》《三个穿灰大衣的人》我都读过。


       英国文学中,莎士比亚的几个悲喜剧我都喜欢,比如《奥赛罗》《罗密欧与茱丽叶》,我还特别喜欢他的十四行诗,很有特点。还喜欢英格兰的民歌《我的心儿在高原》。我一直在读的版本,是袁可嘉翻译的。德国的歌德、海涅我也很喜欢。歌德的《浮士德》,我自己买了上下集。喜欢歌德的作品,一开始是喜欢他的《少年维特的烦恼》,讲的是维特追求爱情失败而自杀的悲剧故事。后来看《浮士德》,然后再看海涅的诗歌。海涅是犹太人。马克思也是犹太人。犹太人很聪明,我知道一个故事,说的是犹太人为什么能够积累财富赚钱,因为他们养育孩子,不是把整个财富、财产转交给孩子,而是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交给孩子,看孩子会不会经营。


       在法国文学中,雨果的《悲惨世界》、莫里哀的喜剧对我影响也比较深。到后来时兴美国文学的时候我喜欢马克·吐温,他的作品讽刺意味很强。还有一个不能忘记的作家是丹麦的安徒生,尤其是我后来又特别注重儿童文学,我特别喜欢安徒生,专门写了一篇关于安徒生的文章。


       庞沁文:您喜欢的国内作家作品有哪些?

   

       于友先:当然首先是《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等一批古典名著。我喜欢的中国现代作家有鲁迅、茅盾、老舍这一批人,冰心、巴金这一批人,还有朱自清那一批人。


       我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读中国现代文学。巴金的《家》《春》《秋》都比较喜欢,茅盾的《子夜》还有鲁迅的书都是在高中的时候读的。大学的时候我买了《鲁迅全集》。《鲁迅全集》里头还有鲁迅翻译的译文集。这些作品引发了我对文学的浓厚兴趣。


       后来风行的周立波的《暴风骤雨》、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还有《吕梁英雄传》,这类书也读了很多。


       因书而形成的价值观念


       庞沁文:您读过的书中,哪几本影响最大,印象最深?


       于友先:俄罗斯文学里面,从美学、从理论层面来讲对我影响最大的是车尔尼雪夫斯基这个作家,车尔尼雪夫斯也是个美学家,他的美学思想是:美就是生活。


       庞沁文:美就是生活。这个观念是比较有代表性的,也是文艺理论里面比较著名的一个观点。具体对您影响大的作品是什么?


       于友先:具体作品就是《怎么办》。为什么会读《怎么办》?就是在读别的书的时候看到,列宁最喜欢读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我就想,列宁既然喜欢读,我就看看他为什么喜欢读,就借了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来读。而且因为那本书形成了自己的恋爱观。那本书里面主人公的恋爱观是:让自己最爱的人幸福,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我建议年轻人要读一读这本书。


       这本书讲男主人公和一个女孩儿谈恋爱,已经打算一起生活了,后来男主人公发现他的女孩儿爱上了他们共同的朋友,男主人公怎么办?不像现在年轻人打打杀杀的,他就想,既然她喜欢他,那么为了让她幸福,我应该离开。于是乎,他选择了某一天在海边的悬崖脱下衣服,好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消失了。后来他的爱人、朋友都非常难过,但并不知道他是为了他们的幸福主动离开的。就是这样一种恋爱观,很有意思。


       庞沁文:我想,这种为爱的献身也体现在为事业的献身当中,在对事业、工作的追求中也是矢志不渝,牺牲自我。除此之外,还有哪些书对您影响比较大?


       于友先:再就是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不仅读这本书,而且读了许多关于这本书的作者的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译本从1952年到1995年印刷了57次,发行了250万册,实际发行可能还不止这个数目,影响非常大。这本书恐怕影响了几代人,不知道到你们这代还读不读。书里的话,当时在我们当中都很流行,我们都记得,还可以背。“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经把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这个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了人类的解放而奋斗。”这个是书里的名言,当时我们都记得,也抄到本子上来,是影响比较大的。


       庞沁文:我的父亲也对我讲过这句话。我们中学的时候也把这句话抄在笔记本上,我在给同学的临别赠言中也写过这句话。确实像您说的,这句话影响了好几代人。


       于友先:《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跟我们出版界很有关系。最早翻译这本书的是梅益,曾经当过广播事业局局长,后来在中国大百科出版社当总编辑。我上任以后专门去看他。他是广东人,冬天从来不穿毛裤的,都穿单裤,用冷水洗澡。这本书是奥斯特洛夫斯基在1933年写成的,梅益是在1942年根据英文版翻译的。


       还有一本很值得一谈的就是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关于《约翰·克利斯朵夫》,是在南开上大学期间读的,当时社会上和学术界对它有争论,有的认为是好书,有的认为这个书有问题。为什么说有问题呢?就是说,这本书好像是在推崇个人主义、个人奋斗,可恰恰是个人奋斗这一点更吸引我们那一代年轻人,大家都争着在图书馆看。


       庞沁文:《约翰·克利斯朵夫》塑造出了一位永不屈服、顽强拼搏的典型人物形象,撼动了一代人的心灵。


       于友先:再就是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我建议年青人们看看,很有意思,写的是一个老人跟一个大鲨鱼搏斗,那等于是弱小和强大的对比,传达了弱小也可以战胜强大的精神。《老人与海》中我最欣赏的名言是:“人不是生来被打败的。”或者翻译成:“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还有人翻译成:“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


       再就是《普希金文集》,我特别喜欢普希金,我自己买《普希金文集》,经常翻他的诗歌和散文,先是喜欢他的诗歌,后来感觉他的散文也很好。普希金的《奥涅金》我也比较喜欢,这也是个爱情故事。特别他那个《渔夫和金鱼的故事》我印象深刻,后来我带几个孩子的时候,就给他们讲这个童话。《渔夫和金鱼的故事》说的是人不能太贪心,人若贪心的话,最终会一无所有。


       庞沁文:对于普希金,我印象一直很深的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不要悲伤,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很快就会到来。”这句话我估计可能是不同时代的人可能都会记得。


       于友先:确实如此。


       影响一生的名人名言


       庞沁文:精神的力量对于人生是非常重要的,有些名人的一句名言可以支撑人走过一生,可以介绍一些影响您一生的名人名言吗?


       于友先:匈牙利的裴多菲,最出名的就是他那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是最有名的。当时他的诗歌是歌颂对祖国的爱,也崇尚个性自由。鲁迅特别推崇裴多菲,他在《为了忘却的纪念》里面引用了裴多菲的诗。当时我们南开的青年教师那一帮人,后来被别人说成是裴多菲俱乐部,而社会上当时文艺界也有一批人被打成裴多菲俱乐部。


       对我影响比较大的还有曾国藩。他写过:“大处着眼,小处着手。”还有:“群居守口,独居守心。”意思是你要是群居,跟大家一块儿住,要守口如瓶;独居的时候要守心,这可以体现他一生的智慧。做人眼界要开阔,独居守心,这是人的境界问题,要守着一颗善良的心,勤劳的心,守着一颗淡薄名利的心,守着一颗平常心,这个对我影响也比较大。


       我从小比较爱学习,在我读研究生期间,导师给我了一本原版的《英国文学史》,给我的题词就是孔老夫子的话:“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另外从小就坚持的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庞沁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是毛主席语录。我小时候的语文课本上、笔记本上、教室的墙壁上到处都能见到。


       于友先:从小就记得这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个人都学过这句话,我觉得这不光是对少年儿童,对人生的各个阶段都有指导作用,一生都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有一句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再一个,就是周总理常说的:“活到老,学到老。”


       我一直在坚持学习,现在学习已经成了一种生活习惯,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现在每天上午拿一摞报刊回来,包括统一征订的和一些报社、出版社习惯性的赠送。我当年批准的《羊城晚报》,到现在还在给我寄报纸,《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也给我寄,有一些杂志社也给我寄杂志来。我每天都读报纸看杂志。


       庞沁文:终身学习、终身成长是现在特别时兴的人生理念。有一本《终身成长》的书中说,人的思维模式有两种,一种是固定型,一种是成长型。有人说,人过三十就不学艺了,您过八十了还在坚持学习,不断成长。


       于友先:我不光阅读、浏览,而且还做剪报。我的报纸、杂志我没看的不准丢,我得先看过,有用的信息我就剪下来,杂志也是,必须我看完了再做其他处理。不过话说回来,我利用剪报的机会不多,原来剪下来的我弄个信封装着,标上“存”“复读”或“准备再读”,一包包存起来,但是复读的机会很少,每天事情都做完之后也来不及重新再去读那些东西。要复读的那些东西里,除了重大事件还有各地的游览信息、各个国家的状况、各种美术作品、可以珍藏的艺术作品,文人的各种轶事、传奇,比较杂,只要是我觉得有用的、丢了可惜的,我都存下来。


       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


       庞沁文:人生总是要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请您介绍一下您为人的基本原则。


       于友先:在为人处事和工作方面,我坚持什么原则呢?一个是坚持我父亲教导我的,“一是一,二是二”,为人处事也好,工作也好,都要实实在在,实事求是,不能弄虚作假,不能含糊。


       “难以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也是我所坚持的。我很真诚地做了,认真地去做了,我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无愧于朋友,无愧于家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干那些昧良心的事情。


       还有一条原则是我父亲教我的。他遵循孔老夫子讲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也教导我要坚持这一条,自己觉得不好的事情就不要让别人去做。


       我自己还坚持的一条就是把曹操的人生哲学倒过来:“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曹操说的是:“宁我负人,勿人负我。”我不跟人计较得失,甚至可以以德报怨,我就是这样的。宁可让你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你。


       在为人处事、工作方面,我基本上是坚持了这么几条。


       人生座右铭


       庞沁文:您最喜欢的名言是什么?或者说,您的座右铭是什么?


       于友先:我跟你说两个。一个是《易经》中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句从上中学的时候就是我的座右铭,为什么呢?我们语文老师给我们班的排球队题的字是“行健”,我们队名就叫做行健,我的球队背心上就印两个字:行健。我也喜欢写这两个字:行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个寓意也很深。


       人要顺应天地运行的规律,自强不息。世间万物都是按固有的规律运动的,只有运动才有生命力。就像马克思主义哲学说,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不按规律办事是会受到惩罚的。我记得特别地牢固,为什么能记住呢?给你们讲个笑话,就是我到西安出差,跟西安人学陕西话,用陕西方言说这四句话要怎么说呢?是这样说:“世界是个东西,东西是动弹的,动弹是有哈数的,不按哈数办事是要招祸的。”陕西话动弹就是运动,哈数就是规律,所以就是动弹是有哈数的,不按哈数办事是要招祸的。那么普通话就是不按规律办事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这个话当时我就记住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四句话,通过陕西方言版本,给我留下了很深影响,我记得很牢。


       还有一个座右铭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人生总的来说要顺应天理,自强不息。政治上,思想上,坚持什么呢?很简单也很朴实的一点,不忘记自己是个共产党员,不忘党的宗旨,就是要“为人民服务”,现在叫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就是不要忘记自己是个共产党员,有的事一般群众可以做的,党员不能做。


       怀念与遗憾


       庞沁文:您的一生经历曲折丰富,您最喜欢和怀念人生中哪个时期,为什么?


       于友先:我最怀念的时期是1974年到1984年,我在出版社工作的十年。我在出版社这十年,我自己策划选题,自己去组稿,自己去出版,有一种成就感,自己有什么设想都可以去实现。我喜欢这个十年,因为我活得很真实。我可以用“真实”这个词,是这个意思。我要活出自己的样子,活出自己来,是这个感觉。


       庞沁文:人生是非常奇妙的,但总会有不完美,总会有遗憾的地方,您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吗?


       于友先:有点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继续做教师,做自己想做的学问。我后来的道路等于是按照规定动作走了,党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对此我毫不后悔,但我为没能继续做学问感到遗憾。


       还有一个就是当我有了能力可以孝敬我父母,当我有了时间能够陪伴我父母的时候,父母已经不在了,这个是我最大的遗憾。


       当年我忙得不得了,忙着上学,放假回去看两眼就赶着回去了。后来虽然调回河南去出版社了,但我母亲已经成了植物人,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曾经想以后能陪着我母亲散散步,但是我母亲不能散步了,我父亲也得了癌症不能散步了。他们俩都只活到70岁,我母亲是1982年去世的,躺在床上8年,从60岁出头就躺在病床上,到70岁去世。这个是我终生最大的遗憾,当我有能力去孝敬他们,我有时间去陪伴他们时却不能陪伴了。不能陪伴是最大的遗憾。所以年青人要特别注意好好陪伴你们父母,不要有这个遗憾。父爱是山,母爱是海,父爱像山一样,母爱像海一样,博大又深厚、无私。


       给年青人的建议


       庞沁文:作为过来人,您对年青人有什么人生建议?


       于友先:“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机会对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关键是自己不断地努力学习来储备一定的知识,培养特定的能力,这样才能具备抓住机遇的条件,当机遇来的时候,才可以抓住。如果没有准备,机会来了也没用。


       另外,我觉得人的一生很累,很漫长,有逆境也会有顺境,关键是人要有一股子精气神,要鼓足劲,就像战士在一个训练场上一样,摸爬滚打,走一遍之后就会变得轻松。我觉得,人在逆境的时候,不要气馁,不要悲观。在顺境的时候,不要自满,不要放弃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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